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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李津早期作品回顾展“骨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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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3月22日-5月12日,墨斋画廊推出艺术家李津早期作品回顾展“骨与肉”,全方位展现他1980和1990年代的艺术历程,特别是数次旅居西藏的深刻影响,其中包含多件首次亮相的罕见之作。“骨与肉”揭示了李津以肉体经验作为题材与媒介的艺术创作,同时也蕴含着水墨传统中笔与墨、收与放、形与神之间的微妙依存。本展览由杨浚承策展,分为“骨”和“肉”两部分:前者纵向叙述李津作品在形式和风格上的演变,后者则横向展开个别主题的丰富内容。

李津以描绘当代中国生活中的食色享乐主题而广为人知,然而他的艺术生涯却始于摒弃俗世。学生时期的李津就深深被敦煌石窟所吸引,并历经数月虔诚地摹画了著名北魏壁画《舍身饲虎》。为了追寻个体自由和原始的自然,李津在1984年自愿前往西藏大学任教,并在1990年及1992年先后在越发强烈的外来者身份意识始终伴随之下重返拉萨。在异地文化和生态环境的自我放逐之中,李津对生命和肉体存在产生了截然不同的感悟。这不但彻底改变了他的绘画语言和人物造型手法,更是他日后的《饮食男女》系列,及2016年在墨斋首次展出的《自在》系列水墨大写意作品的精神底蕴。

“骨与肉” 梳理了李津1980至90年代的重要作品系列。学生时代的写生和素描肖像作品,虽然同样基于社会现实主义的基础,却始终流露出艺术家对笔墨韵味的追求。1984年的《西藏组画》将人与动物两种元素融合为远古图腾,将崭新的原始主义与表现主义纳入到水墨画创作之中,在80年代的先锋艺术运动中引发广泛关注。李津第二、第三次入藏期间所作的罗汉及高僧系列作品,则呈现出介于有形与无形、水墨媒介的灵动与西藏艺术厚重的图式和肌理之间两种不同层面的张力。铁线白描的技法将笔下的人体解剖并重构为平面装饰,其日常的图象与题字背后潜藏着暴力。

1985年在南京艺术学院进修的李津重新熟悉了文人传统,被文人审美的雅俗之辩所启发,并开始将色情意味融入创作。1993年回归内地后,他更加积极地表现食色题材和市井生活的方方面面。但西藏时期作品的生死观和对人体的冷眼分析,始终贯穿于他其后的绘画,不但构成图象和主题,更体现为一种无处不在的无常之感——一如汪民安所述,这是“欢笑与悲凉”的共存。李津这时期的立轴作品是他盛宴场景的前奏:身穿华贵服饰的年轻女子神情空洞,无力对抗时间的流逝;孤独食客在珍馐佳肴环绕下却郁郁寡欢,仿佛陷入吃和被吃的无限轮回。李津对于人类存在的悖论观点在于,我们超越肉体而得以精神解脱的唯一途径,恰恰在于承认我们终究归于物质上的骨与肉。

展览的第二部分延展开李津作品中相互关联的核心主题:孤寂、身体的状态和欲望、人脸的陌生、性与爱的离合起伏。他利用水墨的暧昧性和暗示性,将抽象的泼墨晕染、表现性的笔触、重复繁衍的图式、以及愉悦感官的明丽色彩,用以超越和颠覆其基础的造型勾勒。李津笔下的人物展现出极端细腻,却又难以定义的情感及精神状态:打坐冥想的高僧可以摇身一变为郁闷的便秘者,虚度时光的闲人可能恰恰是坐听风吟的文人雅士,打盹儿的霎那也许正是死亡降临的时刻。艺术家的自画像或多或少浮现于这些人物之中,使作品具有亲身经验的逼真感,同时却总有一种追忆的愁绪和反讽的距离。因此,李津的艺术既是自我表述,也是自我创造,更是自我否定:在其中身份与角色已无从分辨。当我们自以为实实在在地捕捉到艺术家之时,他早已悄然离去,留在画中的只是无名无姓的“任何人”。而他们的喜怒哀乐、一切升华与沉沦,都成为了观者的内心独白。

部分展览作品

李津, 红衣头陀,1992,136.5×68.5cm,纸本水墨设色

李津,《澄清潭底现祥光》,1998,37.5x 43.5 cm,纸本水墨设色

李津,《佛印:舞》 ,1993,174.6 x 92.7 cm,纸本水墨

李津,《佛印:舞》 ,1993,174.6 x 92.7 cm,纸本水墨

李津,《行僧》,1992,196 x 78 cm,布面水粉

李津,《京剧》,1995,50 x 40 cm,纸本水墨设色

李津,《狂草系列:牡丹》,1996,34.5 x 35 cm,纸本水墨

李津,《拉萨的梦》,1993, 118.5× 118.5 cm,布面水粉

李津,《情缘》, 1993, 93.4 x 95.8cm, 纸本水墨设色

李津,《山区小学生》,1977,45×33cm,纸本水墨设色

李津,《饕客系列:吃鱼》,1995,151 x 40.5 cm, 纸本水墨设色